同学聚会上,昔日班花挽着富二代男友当众羞辱我:“看你这穷酸样,一辈子就是个保安!
”她男友一脚踩在我鞋上:“舔干净,不然弄死你。”指尖龙纹戒指突然发烫,
一道讯息直冲脑海:境外战神已归位,百亿资产待接收。
酒店经理冲进来对着我九十度鞠躬:“不知您驾临,请原谅!”富二代嗤笑:“演什么戏?
这酒店可是我爸的!”话音未落,市长冲进来与我握手:“张先生,感谢您百亿投资本市!
”我看向呆若木鸡的班花:“保安?你配提这两个字?”夕阳熔金,
沉甸甸地坠在城市西边的楼宇丛林上,
给“皇冠假日酒店”的镀金招牌也染上一层虚假又刺眼的富贵。我站在酒店旋转门旁,
藏青色的保安制服像一层洗不掉的油漆,紧紧箍在身上。
空调冷气从门缝里丝丝缕缕地往外钻,吹在脸上,却吹不散心口那股沉甸甸的滞涩。五年了。
当年揣着一腔热血和渺茫希望离开这座城,如今归来,依旧是这座城最不起眼的注脚。
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样式古朴的戒指,戒指表面盘踞的龙形纹路粗糙冰冷,
像一块干涸的血痂,牢牢贴着皮肤。这是唯一跟着我回来的“纪念品”,
从一个连名字都不该被提及的地方带回来的。“哟!这不是我们班的大才子,林风嘛!
”一个刻意拔高、带着夸张惊喜的女声像根针,猛地刺破了酒店大堂的喧嚣背景音。
我抬起头。刘莉莉,当年的班花,正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,踩着足有十厘米的细高跟,
摇曳生姿地朝我走来。她脸上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,卷发蓬松,
一身闪亮的连衣裙在璀璨灯光下几乎要晃瞎人的眼。而她身边的男人,一身名牌西装,
头发梳得油光水滑,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居高临下的轻蔑。张俊杰,
这城里出了名的富二代,张氏集团的太子爷,也是这家酒店货真价实的少东家。“真是你啊!
”刘莉莉走到近前,上下打量着我,眼神像在评估一件廉价的处理品,
嘴角勾起一个刻薄又得意的弧度,“啧啧啧,我说看着这背影怎么有点眼熟呢?怎么着,
出国镀金一圈,回来就…站这儿当门神了?”她咯咯笑起来,声音清脆又刺耳,
引得旁边几个同样打扮光鲜的同学也凑了过来,目光在我这身制服上逡巡,
带着各式各样的表情——好奇、怜悯,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看热闹。张俊杰也笑了,
是那种从鼻孔里哼出来的、带着浓浓不屑的笑声。他微微侧身,将刘莉莉更亲昵地搂紧,
下巴抬得更高了些,眼神斜睨着我:“保安?呵,我说莉莉,你们班当年还有这种人才?
看来现在混得挺‘稳定’嘛。”他把“稳定”两个字咬得极重,尾音拖长,充满了戏谑。
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,带着一种粘稠的尴尬和低低的议论声。那些目光,那些窃笑,
像无数根细小的针,密密匝匝地扎在皮肤上。我能感觉到自己脸颊的温度在升高,
但更多的是一种麻木的冰冷在心底蔓延。“保安怎么了?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,
不去看张俊杰那张写满优越感的脸,
也不去看刘莉莉眼中那点因为攀附成功而熠熠生辉的得意,“靠双手吃饭,不丢人。
”“不丢人?”刘莉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夸张地睁大了描画精致的眼睛,
声音又尖利了几分,“林风,你还真是阿Q精神学得炉火纯青啊!
当年在学校就清高得不得了,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的,现在呢?
还不是得给我们张大少爷看大门?”她说着,竟伸出手指,在我硬挺的制服肩章上,
带着一种侮辱性的力道,用力戳了两下。“看看你这穷酸样!
浑身上下加起来够买我一双鞋跟吗?我看你啊,这辈子也就这样了!烂泥扶不上墙,
说的就是你这种!”肩章被戳得微微晃动。胸中的滞涩瞬间被点燃,
一股滚烫的血猛地冲上头顶。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。手指猛地攥紧,
指甲深深嵌进掌心,那枚冰冷的戒指硌得指骨生疼。五年……五年生死的边缘挣扎,
换来的就是这种轻蔑的践踏?“莉莉,跟这种下等人废什么话。”张俊杰懒洋洋地开口,
语气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傲慢。他慢悠悠地抬起脚,
那只锃亮的、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意大利手工皮鞋,在我还未来得及反应时,
猛地、狠狠地踩在了我那只洗得发白的帆布鞋鞋面上!一股巨大的、侮辱性的力量碾压下来。
我猝不及防,身体晃了一下。“哎呀!真不好意思!”张俊杰夸张地叫了一声,
脸上却丝毫没有歉意,只有猫捉老鼠般的残忍笑意。他非但没有移开脚,
反而更加用力地碾了碾,坚硬的鞋底挤压着我的脚趾骨,带来一阵清晰的钝痛。
他俯下一点身,那张年轻却写满恶意的脸凑近我,压低了声音,
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渣:“穷鬼,弄脏了少爷的鞋……舔干净。不然,
我让你在这座城里,连看大门的地方都找不到!”羞辱!**裸、毫不掩饰的羞辱!
像一桶滚烫的沥青兜头浇下,灼烧着每一寸皮肤,每一个毛孔都因为极致的愤怒而贲张!
血液在血管里奔腾咆哮,几乎要冲破躯壳的束缚。大堂里那些所谓的同学,
那些衣着光鲜的客人,他们的目光聚焦过来,像无数聚光灯,将我的狼狈和愤怒无限放大。
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,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,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就在这极致的屈辱感几乎要将我吞噬的瞬间——左手无名指上,
那枚一直冰冷粗糙的龙纹戒指,毫无征兆地、猛地滚烫起来!那温度并非来自于外部,
更像是从戒指内部、从骨髓深处骤然爆发出的烈焰!灼热、滚烫,
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箍住了指根!我浑身剧震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松开,
狂跳得几乎要破膛而出!与此同时,一股庞大到无法形容的信息流,如同决堤的星河洪流,
毫无阻碍地、蛮横地冲进了我的脑海深处!眼前仿佛有无数纷乱的光影碎片急速闪过,
最终凝聚成一行冰冷、威严、带着无上权柄的金色文字,
镌刻在意识的穹顶之上:【身份确认:A级权限持有者,‘龙渊’战神林风!】【即刻起,
解除一切信息屏蔽。】【战神归位!
】【您于瑞士联合银行、摩根大通等机构托管的现金及股权资产,合计一百三十二亿美金,
权限已激活,随时可调用。】【全球‘龙渊’卫队最高指挥权限开启,等待指令。】嗡——!
脑子里像是有一口无形的巨钟被狠狠撞响,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,眼前发黑。
那庞大的信息量,那冰冷的权限宣告,那“战神”二字背后所代表的尸山血海和绝对力量,
瞬间冲垮了所有因羞辱而燃起的怒火,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冰冷的、掌控一切的……平静。一百三十二亿……美金?
龙渊战神?A级权限?五年……那被刻意遗忘、深埋于记忆最黑暗角落的五年,
那些枪林弹雨、血与火交织的炼狱,如同尘封的凶兽,
在这一刻被这枚滚烫的戒指粗暴地唤醒了!原来……那一切都不是梦?那些代号,那些任务,
那些在绝境中爆发的非人力量……是真的?而我,林风,
竟然是那个让整个地下世界闻风丧胆的“龙渊”?剧烈的眩晕感袭来,我用力闭了一下眼睛,
再睁开时,眼底深处,所有燃烧的怒火和屈辱都已褪尽,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。
胸中那股几乎要炸裂的怒意,被这股汹涌而至的庞然巨力瞬间抚平、冷却,
沉淀为一种冰封万物的死寂。那感觉,像是一头被惊醒的远古凶兽,
在囚笼里缓缓睁开了漠然俯瞰蝼蚁的眼睛。“怎么?吓傻了?”张俊杰的声音带着戏谑,
将我从那短暂而惊心动魄的意识冲击中拉回现实。他那只脚依旧踩在我鞋上,用力碾了碾,
脸上是猫捉老鼠般的残忍快意,“舔干净啊,聋了还是哑了?还是说……”他拖长了语调,
恶意满满,“要我帮你‘活动活动筋骨’,好让你骨头软一点?”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些。
刘莉莉依偎在他身边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畅快。她看向我的眼神,
仿佛在看一堆已经发臭的垃圾。我缓缓地、缓缓地吸了一口气。肺叶扩张,
吸入的是酒店大堂里昂贵香氛和人群气息混杂的空气,却奇异地带来一种冰冷的清醒。
戒指的温度不再灼人,反而像一块内蕴熔岩的玄冰,稳稳地贴在我的指根,
源源不断地传递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磅礴力量感。保安?下等人?我慢慢地抬起头,
目光不再是之前的隐忍或愤怒,而是变得极其平静,平静得甚至有些空洞,
像深不见底的寒渊。我的视线越过张俊杰那张写满嚣张的脸,掠过刘莉莉刻薄的眉眼,
扫过周围一张张或嘲笑、或怜悯、或纯粹看戏的脸。
就在这死寂得令人心悸的几秒钟里——“让开!都让开!
”一声带着巨大惶恐、几乎破音的呼喊,猛地从人群外围炸响!
只见一个穿着笔挺黑色西装、胸牌上赫然写着“总经理:王振国”的中年男人,
正以一种完全不符合其身份和年龄的狼狈姿态,连滚带爬地分开人群冲了过来!
他脸色煞白如纸,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,
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种天塌地陷般的恐惧。
他那身价值不菲的西装已经被他自己扯得有些歪斜,领带也歪到了一边。
在所有目光惊愕的注视下,这位掌管着本市顶级酒店的总经理,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我面前,
然后在距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,猛地刹住了脚步!没有任何迟疑,没有任何犹豫,
他身体前倾,
腰部瞬间弯折成一个极其标准、极其卑微、几乎要将脑袋磕到地面上的九十度深鞠躬!
那动作幅度之大,速度之快,让他的整个身体都因为惯性而微微颤抖着。“林…林先生!
”王振国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带着哭腔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,
“不知您…您大驾光临!我们…我们有眼无珠!怠慢了!怠慢了啊!请您千万原谅!
原谅我们啊!”死寂!绝对的死寂!前一秒还在哄笑和议论的大堂,瞬间被抽成了真空!
针落可闻!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,眼睛瞪得几乎要脱框而出,嘴巴张成了O型,
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如同魔幻现实主义的一幕。高高在上的皇冠假日酒店总经理,
正在对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“下等人”,行着最卑微的、近乎奴仆参见主人的大礼!
时间仿佛被冻结了。偌大的酒店大堂里,只剩下中央空调出风口单调的嗡鸣,
以及王振国因为极度紧张而发出的、粗重压抑的喘息声。那九十度的鞠躬像一道无形的墙,
将所有的喧嚣、嘲笑和恶意瞬间隔绝、碾碎。
张俊杰脸上的戏谑和残忍像劣质的油彩般凝固、剥落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滑稽的茫然。
他那只踩在我鞋面上的脚,似乎僵住了,忘了收回。刘莉莉涂着鲜艳口红的嘴巴张开,
足以塞进一个鸡蛋,精心描绘的眉眼因为巨大的错愕而扭曲变形,
她下意识地抓紧了张俊杰的胳膊,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里。那些看热闹的同学,
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,从幸灾乐祸到呆滞茫然,再到一种见了鬼似的惊恐。
王振国依旧保持着那个夸张到极致的鞠躬姿势,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鼻尖滴落在地毯上,
迅速洇开一小片深色痕迹。他不敢抬头,身体筛糠般地颤抖着。就在这凝固般的死寂中,
一声极其刺耳、带着浓浓讥讽和不耐烦的嗤笑,像根锈蚀的钉子划破了这诡异的平静。
“嗤——!”张俊杰猛地抽回了脚,仿佛刚才踩着的不是鞋面,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。
他甩开刘莉莉紧抓的手,往前一步,几乎要顶到王振国那依旧弯着的背上,
脸上重新堆砌起那种深入骨髓的傲慢,声音拔得老高,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怒气:“王振国!
**吃错药了?还是昨晚喝多了现在还没醒?!”他手指几乎要戳到王振国的后脑勺,
唾沫星子横飞,“对着一个看大门的保安行这么大礼?**是不是脑子进水了?
演戏给谁看呢?!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,这酒店!是我爸的!姓张!
”他刻意加重了“我爸的”和“姓张”几个字,
试图用这层身份重新夺回那被瞬间打败的掌控感。周围的空气因为他这声咆哮而微微震动。
王振国被这突如其来的怒骂惊得浑身一哆嗦,腰弯得更低了,但依旧不敢起身,
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,似乎在极力解释什么,却因为恐惧而语不成句。张俊杰见状,
脸上的戾气更重,他猛地转头,那双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我,
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:“还有你!姓林的!从哪儿找来的托儿?想玩扮猪吃老虎?
在我张家的地盘上?**……”他恶毒的话语被门口骤然爆发的一阵巨大骚动硬生生掐断!
酒店旋转门像是被一股巨力猛然推开,玻璃哗哗作响!
一群穿着深色西装、神情肃穆、行动迅捷如风的人强行分开门口拥挤的人流,
硬生生开辟出一条通道。在他们簇拥的中心,
一个穿着得体深色夹克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、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,
在一众随从的护卫下,步履匆匆、甚至有些小跑地冲进了大堂!
他那张平日里在电视新闻里常见、总是带着沉稳笑容的脸上,
此刻写满了急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郑重。他的目光如同雷达般飞速扫过混乱的大堂,
瞬间就精准地锁定在了我身上!当那张熟悉的脸孔闯入视线的刹那,整个大堂,
包括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张俊杰在内,所有人的呼吸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扼住了!
那是——赵市长!本市最高行政长官!在无数道几乎要将空气点燃的惊骇目光中,
赵市长脸上所有的疲惫和公务繁忙的焦躁瞬间消失无踪,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虔诚的热情和激动。他三步并作两步,几乎是冲到了我的面前!
“林先生!林先生!!”赵市长的声音洪亮得有些发颤,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激动,
他远远地就伸出了双手,脸上堆满了发自肺腑的、近乎讨好的笑容,
声音洪亮得足以让大堂每一个角落都听得清清楚楚:“可算见到您了!盼星星盼月亮,
可把您盼来了!”他无视了旁边保持着九十度鞠躬姿势、抖如筛糠的王振国,
更无视了旁边如同被施了定身术、脸色煞白如纸的张俊杰。
赵市长眼里此刻似乎只有我一个人。
他一把紧紧握住我那只戴着戒指、还带着保安制服袖口的手,用力地摇晃着,
仿佛握着的是价值连城的国宝。“林先生!我代表全市七百万人民,感谢您!
由衷地感谢您啊!”赵市长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,
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巨大的诚意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,“您那百亿美金的天使投资,
简直就是及时雨!是雪中送炭!为我们市的高新技术产业园区建设,注入了决定性的动力!
解决了燃眉之急啊!”轰——!!!如果说刚才王振国的鞠躬让整个大堂死寂,
那么赵市长这一番话,就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猛地泼进了一瓢冰水,瞬间炸开了锅!
“百…百亿?!美金??”“天…天使投资??他??”“赵市长亲自来感谢他?!
”“这保安???”无数道目光,从四面八方,如同实质的探照灯,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!
那目光里再也没有了丝毫的轻蔑、嘲笑或怜悯,
只剩下一种彻头彻尾的、打败认知的极致震撼!无数倒吸冷气的声音汇聚在一起,
形成一片低沉的嗡鸣。有人下意识地捂住了嘴,有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
更多的人则像被钉在了原地,大脑一片空白,
无法处理眼前这比最荒诞的剧本还要离奇的场景。张俊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,
像是被人狠狠抽干了全身的血液!那张俊朗却写满傲慢的脸,此刻扭曲得如同揉皱的废纸,
嘴巴无意识地张合着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他整个人僵在原地,身体微微摇晃,
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倒下去。那双眼睛里,刚才还燃烧着愤怒和嚣张的火焰,
此刻只剩下巨大的、无法理解的恐惧和一种世界崩塌般的茫然。
他死死地盯着赵市长紧握着我的手,又猛地看向我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,
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。“张少?这酒店……不是您家的吗?
”旁边一个同学下意识地、带着颤音问了一句。这句话像一根烧红的针,猛地刺中了张俊杰。
他浑身剧烈地一颤,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!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,
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天灵盖!他僵硬地、极其缓慢地转动脖子,
目光落在旁边那个依旧保持着九十度鞠躬、抖得像风中落叶的总经理王振国身上。
王振国此刻也像是被赵市长的话彻底抽空了最后一丝力气。
他艰难地、极其缓慢地直起一点腰,那张惨白如纸、布满冷汗的脸上,
充满了绝望和一种“终于来了”的认命感。他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,眼神躲闪,
根本不敢看张俊杰,只是用一种极度恐惧、带着哭腔的声音,对着我的方向,
他说的没错…张…张氏集团…刚刚…就在十分钟前…已经…已经被您全资收购了…”嗡——!
张俊杰脑子里最后绷紧的那根弦,彻底崩断了!“不…不可能!!
”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尖叫猛地从他喉咙里迸发出来!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兽,
猛地朝王振国扑去,双手死死抓住王振国的衣领,疯狂地摇晃着,目眦欲裂:“**放屁!
收购?!谁收购?!我爸呢?!我爸怎么可能卖掉?!**撒谎!!”他状若疯癫,
唾沫星子喷了王振国一脸。王振国被他晃得几乎散架,眼神里只有深不见底的恐惧,
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,无力反抗,也说不出话。赵市长眉头紧皱,
显然对眼前的闹剧极度不满。他身边一个神情冷峻、秘书模样的年轻人立刻上前一步,
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盖过了张俊杰的咆哮:“张俊杰先生,请注意你的言行!
张氏集团涉及多起重大经济犯罪和非法经营,证据确凿!你父亲张启明已于半小时前,
在办公室被警方带走立案调查!同时,
林风先生作为张氏集团所有债权和不良资产的最终收购方,
已通过合法程序完成对张氏集团旗下所有产业百分之百的股权收购!
包括你脚下的这座皇冠假日酒店!你现在,是在林先生的私人产业里撒野!”每一个字,
都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张俊杰的心口!“我爸…被抓了?
”张俊杰摇晃王振国的动作瞬间停滞,他缓缓地、僵硬地转过头,看向秘书,
又茫然地看向周围那一张张写满震惊和疏离的脸。他眼里的疯狂迅速褪去,
只剩下一种空洞的死灰。他踉跄着松开王振国,后退一步,身体晃了晃。
“不可能…假的…都是假的…”他喃喃自语,眼神涣散,失魂落魄地摇着头,
仿佛无法接受这瞬间倾塌的世界。他猛地抬起头,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我,
那眼神里混杂着最后的挣扎、疯狂的恨意,
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深入骨髓的恐惧。就在这时,
一个穿着酒店保洁制服的中年妇女,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,跌跌撞撞地从人群后面挤了过来,
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和惶恐。她冲到王振国旁边,
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变形:“王…王总!刚…刚才接到集团总部新总裁办的紧急通知!
就在刚才!就在刚才!林…林风先生…”她紧张地看了我一眼,声音抖得更厉害了,
“…已经签署了第一份资产处置指令!
张俊杰名下所有房产、车辆、存款、股票…全部…全部无偿划拨给我们集团旗下慈善基金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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